三月兔

【忘羡】如果二哥哥穿回69章14

我去弧个三次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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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0304050607080910111213141516(完結)劇情時間簡表


食用前注意事项:
1. 歹戏拖棚中,脑细胞全死亡,胡言乱语不忍卒睹可是硬要更新。这篇的时间点虽然发生在金光瑶已经是敛芳尊的时期,但我自己的理解是只要金光善在场,金光瑶就不会抢他风头,所以这边就只剩金光善在卖蠢⋯⋯对不起QAQ
2. 作者姓欧,叫做瓯熙,请多指教。
3. 新年新希望:如果《互害》写得出万字番外我就不要脸地出无料。
14
云深不知处千载难逢地迎来了惊雷骤雨。见惯了雨丝青竹缠绵的蓝曦臣随即打了把伞走向静室,屋舍外养的兔群早就纷纷瑟缩在簷下,蜷缩成一团团肥硕的毛球。蓝忘机一身勉强穿戴整齐且不露血迹的校服,抱琴对来人示礼道:「⋯⋯兄长。」
蓝曦臣唇边的笑容很淡,道:「忘机这是要外出?」见弟弟不语,遂道:「进屋歇着吧。」蓝忘机一双如寒山轻岚的眼眸不闪不避地望着蓝曦臣,接着往前迈出一步,广袖无风而动,引得蓝曦臣的抹额飘带也诡异地翻飞不止。他微微叹了口气,收了伞后取出洞箫,冷下声音道:「你的剑呢?」
蓝忘机的唇无声动了动,才道:「在魏婴那。」
蓝曦臣没问弟弟何以将避尘这等神兵利器轻易交予他人,只状似瞭然道:「看来他希望你待在这裡,等他回来⋯⋯再将剑归还于你。你不必出去。」
也许是看出魏无羡离开是出自谁的暗助,蓝忘机眼中缓缓爬上血丝,他道:「⋯⋯兄长信他?」
蓝曦臣平淡反问:「若非你信他,我为何要信他?倘若你自觉是他此番欺瞒于你才独自离去,事到如今,你又何苦执迷不悟要去找他,和他一起错下去?」
蓝忘机沉声道:「⋯⋯我无法断言他所做所为的是非对错,但我已聘他为妻,便会与他一齐承担后果。」
不知是否被蓝忘机的冥顽不灵给气到了,蓝曦臣轻喝道:「忘机,你竟会以为以你二人就能承担了?若事关宗门荣辱,你又要如何?你以为自己扛得住戒鞭,就可以护着他的恣意妄为吗。」
蓝忘机无声望着他,像是一尊地动山摇都撼动不了一分的神像,随即他放下忘机琴,双手抚上自身衣领。蓝曦臣见状,提高了声音却是压抑了怒气道:「⋯⋯住手,你要与天下人为敌吗!」
蓝忘机依言住手,摇摇头,低声道:「⋯⋯与天为敌。」蓝曦臣一愣,蓝忘机才又道:「但他想抗天,才会与天下人为敌。」
蓝曦臣像是听明白了什麽,先是不明显地一愣,才道:「以何抗天?」
蓝忘机坦言道:「以阴虎符之怨气和其下所控凶灵厉鬼、与雷劫两两相抵。但魏婴若此时动用,是违反四家协议,大审必定无法善了。」此案显然对魏无羡不利,毕竟金子勋并非明目张胆地寻仇,而是有个受千疮百孔诅咒的由头、加上渲染温氏残部违反四家协议、魏无羡大加袒护等等,即便找到了那个有心给他下毒的幕后黑手,也不能让四家轻易放过他。总而言之,当今修真界对于和岐山温氏有私交的人都是大加挞伐、数罪罗织,魏无羡作为云梦江氏明面上的倚仗——无论他是否退出宗族都不会有人怀疑这点——如今因为温氏姊弟一族而大杀兰陵金氏门人和亲眷子弟,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蓝曦臣道:「确实。虽然魏公子可以证明千疮百孔并非他所为,但他是因为神智昏乱时误伤了你,才失控迁怒杀人。四家会要求他交出阴虎符,不过为了救你⋯⋯想来魏公子不会答应。但若是我在大审上开口⋯⋯让姑苏蓝氏主动请缨保管阴虎符呢?」
蓝忘机像是十分讶异自家兄长愿意为他行此堪称「公器私用」之事,沉默了一会才点头道:「或许可行。但若因我渡劫而使阴虎符尽毁,何如?」
蓝曦臣道:「那就在大审上明说,由姑苏蓝氏负责销毁阴虎符。无论是谁⋯⋯有觊觎此物的心思,都能就此断绝。但忘机你,对渡劫⋯⋯有几分把握?」
两人彷彿照镜子似地两两相望,良久之后蓝忘机才很慢地摇头,道:「并无把握。」
蓝曦臣闻之骇然,脑中电光石火的念头一闪而过,道:「所以魏公子所说的身代,是真的?」
蓝忘机面无表情,只是握紧了怀中的乌黑琴身,道:「⋯⋯是他。」
蓝曦臣涩声道:「所以你二人才会去见父亲和母亲⋯⋯你是真的,都想好了。」
蓝忘机颔首,一字一顿地道:「⋯⋯生死不离。」
魏无羡悄声无息地摸进乱葬岗上伏魔洞时,看见血池附近已经设下重重禁阵,令他完全不能靠近,若他要强行打捞沉在底部的阴虎符,势必会引来设阵之人⋯⋯看这乱七八糟画蛇添足的手笔,显然是门生客卿鱼龙溷杂的兰陵金氏没跑了。魏无羡思索片刻,对着咕噜咕噜冒泡的血池清脆地拍了几下手。
不一会,一隻似人非人满身血污死皮的东西冒了出来,魏无羡轻声说了几句,对方便听话地沉入池中,半晌,数十隻手齐齐捧着两半未合併的阴虎符,湿淋淋血煳煳地要给魏无羡。那两半铁块煞气深重,凶厉得那几双手不断颤抖并发出可怜兮兮的害怕尖叫。魏无羡赶紧接下对方扔过来的阴虎符,又往血池裡头抛了几根黑得发紫得厉鬼枯骨聊表谢意。
一个人偷偷摸摸试了试,心中古怪之意愈生愈浓,魏无羡不禁喃喃道:「我会那麽不靠谱吗,我竟不知道蓝湛的修为可以完全压制完整的阴虎符⋯⋯不对⋯⋯我怀疑的是⋯⋯」话音未落,察觉到细微风动的他俐落地往旁边一滚,即时惊险地闪过那隻无声朝他后领袭来的手,甫看清来人,便毫不意外地道:「啊,蓝湛。」
其实魏无羡早知道他没有时间再跟蓝忘机玩一次猜猜看,于是在彩衣镇买了匹良马就匆匆赶往夷陵,乾坤袖裡装着被他顺走的避尘剑、加上蓝曦臣的拦阻,应该不会被御剑追上才是。然而一旦蓝忘机能在大审之前寻到乱葬岗上来,他还真不敢保证事态会怎麽发展,只能见招拆招了。
但听蓝忘机对他伸出手,道:「给我。」魏无羡呆了片刻,便乾脆地从袖子裡取出避尘剑抛去,被对方接在手裡,蓝忘机又道:「还有。」
魏无羡摊手道:「没有了,有也不给你。」
蓝忘机道:「兄长会在不夜天大审争取由姑苏蓝氏保管此物,而我将亲自以阴虎符渡劫、疗癒内伤,无需你做身代。」
魏无羡定定地看着他,轻声嗤笑,摇头道:「含光君,你根本不想渡劫。问题无关乎你的修为是否足以扛下天道压制,而是在我身上,对不对?」见蓝忘机瞳孔震颤,脸色也跟着苍白凛然,遂道:「只有修为最高者会引来天道压制,而你希望透过双修、令我与你修为相当,才能一起渡劫⋯⋯否则就会沦为你的身代。但你最终毁去阴虎符、我也让你回来,表示那个重生的我⋯⋯很可能无法飞昇。⋯⋯所以⋯⋯你也跟着断了自己渡劫的所有机会,因为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面无血色的蓝忘机一句都没反驳,只是斩钉截铁道:「你不能⋯⋯是身代。」
魏无羡摊手道:「我也不想,做身代可是要死的。我才与你新婚燕尔,怎麽能什麽都没享受到就被雷噼成焦炭?蓝湛,我不会给你阴虎符的,你看,你强撑着一身伤来找我,修为已经快要压不住了。我一定得在乱葬岗上催动阴虎符,否则等等雷劫下来,你怎麽挡得住?刚刚我偷了你大半修为,加上阴虎符,大概还能骗骗天道呢⋯⋯运气好的话,我跟你一起受雷劫,是不是还能一起飞昇?」
蓝忘机一语不发地盯着魏无羡,像是在怀疑他是否真的放弃了要以身代受雷劫,许久,终于妥协,却是不放心地道:「那渡劫⋯⋯需万全准备,大审之后,我们一同修炼、几年后⋯⋯一起飞昇。」
魏无羡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蓝湛,你等不了那麽久。」
蓝忘机坚持道:「要等。飞昇机会淼茫,不容分毫差错。」
魏无羡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突然轻声道:「蓝湛,你这执念⋯⋯迟早要成心魔。」倘若一念成魔,又怎麽可能扛下九天落雷?心头不自禁涌起一股烦躁,却在下一刻被蓝忘机攫进怀裡,深深堵住了嘴。
蓝忘机近乎恶狠狠地与他耳鬓厮磨,道:「晚了。」他不愿渡劫,是因自己早已心魔丛生。他不会让怀裡这个做他身代,就只能一同渡劫。但若渡劫飞昇,那麽在时光那头等他的魏无羡,又该怎麽办?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放不下,既然这缕执念勘不破,到头来,也只剩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他从来不在意什麽渡劫。只因长于修仙世家,故刻苦修炼、除魔卫道,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即可,毕竟飞昇所求不过长生不老、不死不灭,但若无倾心命定之人白首相伴,又有何意趣?
魏无羡来不及、也害怕去细想蓝忘机所言何谓,便被人拖着领口奔向伏魔洞外,惊动了在乱葬岗上巡视的蓝家门生。他看着那一群对着蓝忘机瞠目结舌却要紧守家规的古怪模样,突兀地感到好笑。此时,蓝忘机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魏无羡的背,却对在场其他人肃然道:「不夜天大审在即,故宗主令我来取阴虎符,再拘受审之人前往岐山。你们与我同去,必须带上温氏兄妹及祖孙,切记不可伤人。整装后即走。」语毕,蓝氏门生果然整齐划一地分头离开了。
魏无羡突然心头一跳,往袖中摸了个空,倏然瞪着蓝忘机道:「蓝湛?!」
蓝忘机叱出避尘,带着他跳了上去往岐山而行,一手摸着他的背,一边道:「我会收好。」顿了顿,又安抚似地补充道:「不会私自毁去。」
魏无羡略茫然道:「我也会收好啊?」但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蹙眉道:「蓝湛你⋯⋯不是不让我去不夜天吗?哦⋯⋯所以你才不给我阴虎符,怕我会失控是不是。」
蓝忘机思索了一阵,勉强尝试着开解道:「你馀毒未消⋯⋯只是以防万一。」
魏无羡慢吞吞地道:「如果失控⋯⋯我会怎麽样?」
蓝忘机道:「不会失控。」
魏无羡看着他道:「也是,有你在呢,我还要与你一起渡劫,怎麽能失控。」说着,还笑嘻嘻地亲了亲对方嘴角。「而且就算真的怎麽样了,我还会重生⋯⋯哎你别生气嘛蓝湛,其实,我觉得你不用那麽纠结是要选他还是选我,我们一直都是同一个人!而且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选他就是选我,没什麽好可惜的。」
却见蓝忘机突然目露凶光,森然危险地道:「可惜?」
魏无羡道:「你心裡若不是一直挂着这件事,怎麽会不让我去不夜天?我说含光君你真的不能这样,如果你一直自囚于方寸我执之间⋯⋯」
蓝忘机突然打断他道:「你也是。」
魏无羡道:「我也是什麽?也有执念?当然有啦,我要和你做千年万年的夫妻,生生世世一起夜猎,非你不可、没你不行,这样的执念我是勘不破的。」
蓝忘机深深望进他眼底,把人密不透风地死死抱着,一本正经道:「还有⋯⋯你一心一意要我飞昇、不能渡劫失败,也是。」
魏无羡道:「那不是同一回事吗,说了勘不破就是勘不破,你拉倒吧。」
原以为蓝忘机要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摇摇头,却彷彿鬆了口气一般地道:「那渡劫⋯⋯一起。」
两个满心执念的人一起渡劫吗?魏无羡想了半天,终是觉得心中的不安很没来由地可笑,便笑道:「好啊。」
不夜天大审不负众望地盛大召开,由四家宗主祭祀在穷奇道死亡的「英灵」为伊始,再由「苦主」兰陵金氏罗列细数魏贼与旗下温氏残部在乱葬岗所为之恶形恶状,除了要求温氏姊弟为此杀人偿命之外,尚要求魏无羡交出阴虎符,并监禁于金鳞台地牢,直到阴虎符完全销毁为止。
对此,负责调查的姑苏蓝氏详尽地以种种证据说明了双方各有对错若干,指出温氏残部确实有违部分四家协议而擅自离开乱葬岗,但金子勋等人在夷陵将温氏祖孙掳至已经去除残尸邪灵的穷奇道,显然是设下埋伏并且以前者为诱饵要将魏无羡引入此地势险峻之地。而要找魏无羡,若只是因为金子勋身上的千疮百孔,大可开诚布公地对质、查明真相,但金子勋劳师动众地设伏,其中缘由便大有可议之处。因此,温氏姊弟当为其门人违反协议而受惩戒、却无杀人罪责。而魏无羡杀人却要负起责任——很显然,交出阴虎符以及受监禁于金鳞台地牢都是势在必行的。
除此之外,对于魏无羡重伤含光君蓝忘机一事,蓝曦臣要求阴虎符当由姑苏蓝氏保管销毁。而待蓝忘机伤癒之后,这两人的恩怨还要做个了断。蓝曦臣对着金光善道:「若舍弟开口,还烦请金宗主放出魏无羡,让他还我姑苏蓝氏一个公道。」
金光善虽然早知道自己是狮子大开口,不太可能所有要求都能如愿,却也没想到会被这年轻家主如此打脸,早就气得脸色发青。但听到姑苏蓝氏尚查出魏无羡自从赴了金凌的满月宴之后便身中五石散、在穷奇道又遭金子勋淬了毒的暗器所伤而神智昏乱滥杀,便明白了蓝曦臣是暗指兰陵金氏某种程度上实属自食其果,如今金光善的最终企图并未被捅破,或许只是金光瑶从中斡旋所致,要是说得更明白些,在一旁听审的赤锋尊迟早要狠狠地给他下面子。
但是这些年来,金光善早被兰陵金氏如日中天的声势养得心大得不得了,若不能趁此机会将鬼将军温宁、阴虎符和魏无羡同时掌握在手裡,下一次要抓魏无羡的小辫子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本以为这邪魔外道迟早要修出岔子,没想到他硬是清醒地扛了好些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高人相助,非要给他下毒才能逮到机会,却还是被逃过了⋯⋯若这回大审什麽好处也讨不到,金光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金光善道:「蓝宗主所言亦是不错,含光君既然和魏无羡有恩怨,我金氏也不会刻意阻拦,但子勋为魏无羡纵凶尸温宁所杀,既然魏无羡日后要离开金鳞台地牢,那么合该让温宁入我地牢,作为交换!」
既然双方各有对错,魏无羡也就不理亏,反问道:「金宗主,你刚刚不是还要将温氏姊弟挫骨扬灰以祭金公子在天之灵吗?突然又要留下温宁,却是何意?你明知他认的主人只有我,要是我离开金鳞台后被含光君杀死了,温宁待在金鳞台岂不是会危害到你家门生的安危?」
闻言,在姑苏蓝氏席位中的蓝忘机远远地看了魏无羡一眼,而怀疑魏无羡此言有诈的金光善谨慎地道:「鬼将军神智清醒、能思会想,与生人无异,若非受你所控而激化戾气,如何会伤人?一旦他在你不在金鳞台的情况下伤人,就肯定你所为了!」
聂明玦道:「既然如此,魏无羡你须保证并下禁制,确保若是温宁代你囚于金鳞台地牢时,丝毫不能伤人。」
魏无羡乾脆地颔首道:「可以。」只见金光善脸色难看,心中瞭然到他果然是要藉机将鬼将军收为己用的,自然担心魏无羡会下一个无人可解的禁咒,便道:「怎麽了金宗主,我给温宁下禁制以护你金鳞台周全,为何你还像是很不满?」
金光善脸色阴沉地道:「我如何能高兴?你要是死了,难道我兰陵金氏还要白白替你关着一具凶尸?!」
魏无羡难得好脾气地道:「敢问金宗主想要我怎麽做?」
金光善道:「我可以不要求你对温宁下禁制,因此若他伤人,我惟你是问!」
江澄皱眉,像是觉得金光善言语反复,说话刻意不清不楚,于是不耐烦道:「若魏无羡死了呢?金宗主难道还能保证鬼将军在不受禁制的情形下完全不会伤人或越狱逃回乱葬岗?」
金光善笑道:「江宗主不必担心,若魏无羡死了,我就将温宁挫骨扬灰!若没死,魏无羡就必须回金鳞台,把温宁换出来!」
聂明玦面色不善地看着金光善,道:「这是要将魏无羡终身囚于金鳞台?」
江澄冷笑道:「真是闻所未闻啊,金宗主。无论魏无羡出走江家与否,他的身份都不是金家修士,难道是你说监禁就监禁的?还是监禁于金鳞台?而且非要他待在金鳞台一辈子,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魏无羡却道:「也行。」
蓝忘机瞳孔顿缩,江澄亦是凌厉地瞪向魏无羡,后者则迳自说道:「我可以一辈子待在金鳞台地牢,但金宗主你能保证不对我使用五石散和其他溷乱神智的药材吗?毕竟⋯⋯你要是对我用这些,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召唤什麽凶尸厉鬼夜闯金鳞台了?」
蓝曦臣面色紧绷地侧眼望着自家兄弟,要拦已是不及,只见蓝忘机轻轻一跃落到魏无羡身前,沉声道:「不可。」
除了蓝曦臣和金光瑶并未面露诧异,其馀人接不约而同地一愣,魏无羡轻笑一声,冰冷地道:「含光君,你我私怨就不能待会再说?还是你要在此处杀了我了事?」
聂明玦严厉道:「含光君所谓『不可』是何意?」
蓝忘机尚未回答,魏无羡便露出一抹古怪的笑,似是轻慢中带点厌烦:「蓝忘机,你是我什麽人哪⋯⋯要把我关在哪裡、怎麽关干你什麽事?还是说你以前见不惯我修鬼道,所以一心想要把我关起来⋯⋯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就迫不及待要实现了?」蓝忘机侧脸扫了他一眼,并不答话,魏无羡却没来由地心焦。
金光善眼见一向说一不二的蓝忘机出面,像是见到了比聂明玦还要难缠百倍的麻烦人物一般,气得吹鬍子瞪眼睛,寒声道:「含光君是觉得魏无羡不需要为子勋的死负责?」
蓝忘机道:「不可囚禁于金鳞台。」
蓝曦臣警告道:「忘机。」
江澄道:「难不成真的要把魏无羡抓回云深不知处关起来?含光君可真是不死心!」
蓝忘机道:「囚于乱葬岗,我来看守。」
金光善怒道:「阴虎符交给姑苏蓝氏,魏无羡也由你们蓝家人看守?什麽道理!」
聂明玦道:「含光君,若将魏无羡囚于乱葬岗,难道不是纵虎归山?而且由你看守,对于其他三家而言,又有何公平?」
正当魏无羡觉得不对劲时,蓝忘机陈述事实地道:「以我此身修为,当可压制他不再役鬼、也不离开乱葬岗。至于是否公平⋯⋯」
魏无羡和蓝曦臣同时道:「蓝湛!」「忘机!」
金光善大声道:「如何证明可以你此身修为压制?含光君可不要拖大!」
语毕,只见蓝忘机往前迈出一步,修为禁制解开的一瞬间威压骤显,踏碎了脚下的巨大青砖。首当其冲的金光善被迎面而来的无形力量震得往后退出数丈,差点摔倒在地。由于杀气太过磅礴,众家修士早被威压逼得瘫软在地、东倒西歪,修为轻者还纷纷吐血哀嚎。
见状,聂明玦骇然惊怒地叱出霸下,高声道:「蓝忘机,住手!你要与天下人为敌吗!」
魏无羡和蓝曦臣则瞠目瞪着蓝忘机解开家族校服,随手一抛,便被罡风撕裂成数块布帛,远远飞散在夜空之中。
Tbc.
下回预告:雷劫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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