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兔

【忘羡】如果二哥哥穿回69章03

我去弧个三次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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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0304050607080910111213141516(完結)劇情時間簡表


食用前注意事项:
1. 狗血、私设与OOC满地跑认真不骗。
2. 如果原作裡蓝二把重生羡当作命定之人,那这篇脑洞裡蓝二就是直接把羡羡当作道侣⋯⋯所以如果老祖羡不乖蓝二就会把他调教到乖为止(?
03
秋风爽飒、金桂飘香,魏无羡在酒楼包厢裡斜斜倚栏远望,手裡拎着上好的桂花酿啜饮。酒壶的金红色穗子缠在小臂上,和他伸手摘下窗外的鲜红石榴相映成趣。他身边软塌上或坐或趴着几个佳丽粉黛,争相要帮魏无羡剥石榴喂给他吃,她们纤长惨白的指尖染上果粒的赤殷甜液,被魏无羡轻快地一口叼走时好像是什麽鲜血淋漓的内脏被夺去了似的。姑娘们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花枝乱绽般咯吱咯吱地笑,笑得整个包厢红烛火光颤抖、阴风惨惨。
此时,包厢的重重纱幔被一隻冰肌玉骨的手,罩着雪白的广袖掀了开来,露出后面一张肌雪颜花的俊美脸庞。来人不苟言笑、不疾不徐地进了包厢,将怀中一摞各式各色的鲜花置于软榻之前一张八仙桌上。蓝忘机居高临下地望着笑吟吟看着自己的魏无羡,澹澹地道:「你的花。」
魏无羡好整以暇道:「送你了,那就是你的花。真没想到你会上来啊蓝湛,坐坐,喝酒不?」
蓝忘机也不推辞,迳自拾起衣襬与魏无羡隔桌对坐,然而他一落座,围在魏无羡身边的莺莺燕燕陡然厉声尖啸起来,纷纷露出森然成爪的白骨。魏无羡原要斥退她们,但蓝忘机只是眼光无欲无情地一扫,那群艳鬼便害怕地哀声哭泣,一个个滚落在地、团团蜷缩在魏无羡脚边发抖——这明显出自于对蓝忘机身上的威压屈服,令魏无羡吃惊不已,毕竟由他元神召唤出来的怨灵大多视他本人为靠山,不太可能被另一人单以境界释放就死死压制。瞬息之间,那些阴魂便逃散得乾乾淨淨,包厢裡顿时一派光明敞亮。蓝忘机状似此处从来就没有什麽怨灵一样地道:「禁酒。」
魏无羡闻言还有些回不过神。这是他修鬼道以来,第一次被人当面以修为压制得来不及反应,他的鬼仆便无视他的指令遁入土中远走,形同让他手无寸铁、像被剥光了一般地无所遁形。此人若非是蓝忘机这类行事坦荡的君子,魏无羡恐怕会当场与人动起手来。他整了整脸色才若无其事地问道:「都出了云深不知处还要禁酒啊?那好吧,我自己喝⋯⋯然后给你叫壶茶水上来。」说着便要去拉铃唤人。
蓝忘机道:「慢,仪容不洁。」魏无羡闻言,想到是自己满手都是剥了石榴后沾上的紫红色汁液,又香又甜又黏,便要找布巾擦。蓝忘机便适时递来一张素白的方帕让他淨手,淨完后魏无羡又要去拉铃,却再次被蓝忘机制止,只见他振衣袖,随即起身。魏无羡不明所以,便给人不容反抗地抬起了下巴,恰好对上蓝忘机那双如晕浅墨的眸。但对方的眸光并未看他而是聚焦在他嘴上,手指隔着一层带着云纹暗绣的袖口、两下拭淨了魏无羡唇边残留的石榴果液。动作不大却是劲道略重,像是藏得很深很沉的粗暴被轻轻掀开了一角。
蓝忘机放开手后,魏无羡摸了摸自己被扣得有些发酸的下巴,道:「蓝湛你⋯⋯修为见长啊,我看不只金丹⋯⋯化婴了都⋯⋯所以你这阵子闭关去了?」蓝忘机已然回座,澹澹地嗯了一声,魏无羡又道:「一出关就来云梦夜猎?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妖兽出没的地点?」
蓝忘机道:「不用。今日是金鳞台花宴。」然后扫过魏无羡的着装堪称得体,又道:「告知江宗主后走。」
魏无羡道:「⋯⋯蓝湛,云梦江氏没要出席,我不去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嘛。」
蓝忘机放下茶杯道:「并未。」
这一番来去,魏无羡在蓝忘机施施然给自己倒茶啜饮时,后知后觉地略感后悔,心说他为什麽要一发现在云梦街道上缓步穿行的蓝忘机,就忍不住手贱地让鬼仆们往他身上扔花,自己还要在他鬓边扔一朵芍药⋯⋯虽然是鲜花丽人相得益彰,但蓝忘机就此定定锁住了目光安静地望着他,一步一步毫无犹豫地走来,好像众裡寻人千百度后,好不容易逮到了便再不会放手一般。这麽一想,魏无羡才发现对方确实是来逮他的——初八去赴金鳞台花宴——但魏无羡没有请帖,所以蓝忘机是要携伴好让自己与他同去?魏无羡道:「蓝湛,你明知我和金家人不对付,为何要坚持让我去?」
蓝忘机道:「此次花宴实为私宴,兰陵金氏仅发出少量请帖⋯⋯云梦江氏若得一帖,当应邀为妥。」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的意思。
自从射日之征以来,聂金蓝江四家分庭抗礼,不仅填补了岐山温氏败亡后出现的真空、也维持住了百家之间原是脆弱的平衡。然而总有人不肯安于现状,其中当属好大喜功的金光善,汲汲营营地让兰陵金氏日渐壮大,除了广收门生之外还大量接收了投降的温氏分支和残部,颇有成为当年岐山温氏独霸百家的野心。因此,每一次的金氏花宴,明面上是各家联谊清谈,实为拉拢结盟、势力分赃,若云梦江氏因私怨而拒绝赴宴,很有可能会渐渐被孤立于三家之外。但魏无羡对金光善此举向来不感冒,还道蓝忘机为人高洁,应当比他更是不喜,于是道:「所以,蓝湛你,也搀和这种事情⋯⋯?」
蓝忘机道:「攸关家族命运,不可轻忽⋯⋯更何况你手持阴虎符。」
魏无羡一愣,听出了对方的一语双关是在提醒自己,冷笑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我怎麽看不出有谁想要拉拢我。」
蓝忘机道:「并非拉拢。」
魏无羡闷了一口酒,道:「你的意思是⋯⋯若我不去,金光善可能就会联同其他仙首暗地裡协议,率先对付我?」
蓝忘机没有赞同或否认,只是道:「小心为上。」
这会魏无羡不再抗拒赴宴一事了,而且打算立刻通知江澄,让他也赶去金鳞台,反正出席一次而已并不吃亏,至少比被其他家族私底下排挤要好得多。两人出了酒楼后迅速返回莲花坞,蓝忘机并未递上拜帖故而在外等候,而魏无羡果然在大堂裡看见了坐在主位上擦拭三毒的江澄。俩人说了一会话后,到祠堂裡和江厌离说一声今天不在坞裡吃饭,便一齐出来。江澄道:「是你自己说要赴宴的,结果还不佩剑出行是怎麽回事?莫非你还打算让金子勳再骂一次你没教养?你以为他只是骂你一个人吗,他这是骂了整个云梦江氏!还不给我回去拿剑!」
魏无羡道:「早不知道把剑扔哪裡去了,现在回头找会赶不及的!哎蓝湛,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原来是两人已经出了莲花坞,在渡口处遇上了等候的蓝忘机。
江澄一愣,飞快地扫了一眼魏无羡,就见蓝忘机对自家发小摇摇头,后朝自己颔首示礼道:「江宗主。」
江澄还礼后道:「含光君⋯⋯这是,要与我们同去?」但蓝忘机并没有回答,魏无羡就转向了另一条人烟较少的路,打算先搭小船离开莲花坞再御剑。尚未来到另一处渡口,魏无羡却眼尖地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一团狼狈人影。
蓝忘机在认出那髒得不成样子的衣袍所绘者为炎阳烈焰纹时召出了避尘,魏无羡则立即抬手制止,惊异地上前扶起那娇小的人形道:「是你?」
蓝忘机见江澄一脸狐疑却没有贸然出手,而那个髒兮兮的女子正戒备紧张地盯着悬浮一旁的避尘剑,眸中划过一抹暗芒,遂对魏无羡道:「那是何人?」
江澄看了一阵,不确定地道:「⋯⋯是岐山温情?」又是皱眉道:「你怎麽会在此处?温氏残部不是早就被驱逐到岐山深处拘禁了吗?你来云梦干什麽?」
被魏无羡搀扶住的瘦小女子正是岐山温情,听见江澄质问,颤抖得说不出话,豆大的泪珠却是啪嗒啪嗒地直直落了下来。魏无羡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虽然知道温情这算是违背了射日之征后、百家给予温氏残部的生存条件,但基于众多原因,他仍然认真地询问了温情千里迢迢赴云梦的目的,温情这才声泪俱下地请求魏无羡帮忙。三人听完温情一脉的遭遇,皆感人命关天,当立即处置不可。然而,江澄素来已家门为重,温氏姊弟虽早年对他有恩,但深知云梦江氏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协助温氏馀孽必然要与其他三家交恶,对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宗主声势极为不利——何况温情所言,劫人者正是金子勳,江澄可不想让这金鳞台花宴被搞砸,可要问出被劫者下落又非问金子勳不可。
此时,蓝忘机道:「兰陵金氏,正着手改建穷奇道⋯⋯需要人力。」
魏无羡便道:「那麽江澄,你跟蓝湛赴宴吧,反正我没有请帖,云梦江氏一人出席就成了⋯⋯温宁和其他温家老小,我去找。要是真的跟金家起了冲突,你帮我说一声。」
江澄不快地道:「你悠着点,可别捅出什麽篓子让我无法收拾!」
蓝忘机则道:「我与你同去。」此话一出,所有人俱是一愣,江澄脸色格外古怪,温情则呐呐地不知如何拒绝,毕竟请求魏无羡已经是迫不得已,她不想再欠谁人情。
魏无羡却道:「不了蓝湛,这是私人恩义⋯⋯你别插手。倒是你可要帮我看看,金光善会怎麽说我和阴虎符。」
蓝忘机知道此时与魏无羡争辩无用,心底也猜得出为何魏无羡不愿他插手,再加上有太多人在场他不便多说,只好点头,整个人愈形冷肃严厉。魏无羡虽然隐约看出了蓝忘机不乐意,但时间紧迫便先行带着温情匆匆赶往穷奇道。
蓝忘机原以为魏无羡会将温情一家老小带往莲花坞,但下了金鳞台花宴后,所有人都看见了金光善得到门生匆匆来报,说魏无羡在穷奇道召唤凶尸,杀死数名督工后强行带走温氏门人,远走夷陵乱葬岗后设下结界并役使凶尸巡山,禁止任何人上去。虽然蓝忘机并不认为魏无羡会蓄意驭尸杀人,但听闻种种细节竟是魏无羡放任凶尸寻仇,他才想到应当仍是那个人修鬼道的轻微失控所致⋯⋯毕竟半个月前在百凤山时,蓝忘机尚未闭关冲阶,所奏之曲安神定心的效力更是远逊于他上辈子谱出、用以协助魏无羡逐渐摆脱对鬼道的倚赖之时⋯⋯故而当然不足以支持这麽长时间,这才疏忽让魏无羡一个人带着温情去了穷奇道!
此时蓝忘机正与蓝曦臣行于金星雪浪花海之中,乍闻此讯,蓝曦臣便感到身侧的气息冷得能冻死人,遂转头望了一眼自家兄弟置于避尘剑柄上青筋迸发的手,澹声道:「忘机⋯⋯这是有心事?」
蓝忘机沉默了一下,转身正对蓝曦臣肃然道:「兄长⋯⋯我欲聘一人。」
蓝曦臣诧异非常,一方面觉得蓝忘机提及此事的时机实在奇特,一方面想不出自家兄弟究竟何时何地在何处看上了哪家仙子,只好儘量平和地问道:「可知是谁家仙子?」
蓝忘机道:「并非仙子。」
即便这个答覆对于姑苏蓝氏子弟来说委实惊世骇俗,但这回蓝曦臣似乎没有很惊讶,转念一想自家兄弟可能与谁结上了如此深的因果,便瞭然道:「原来你是在心焦此事⋯⋯所以,你现在要去乱葬岗?」见蓝忘机郑重点头,又凝重道:「你要带他回云深不知处吗?」
蓝忘机摇头道:「除非他允。」
蓝曦臣轻叹:「⋯⋯原来你还没告诉他。」思及魏无羡行事为人和他在修真界的名声、以及百凤山那次的表现,忍不住轻声责备道:「你可知你二人皆为男子、而他又修习那不能长久之道⋯⋯那你二人情路该有多⋯⋯唉,忘机,你让我说你什麽好?」
蓝忘机用那双看似永远冰冷澹漠的眼睛,望着与自己好似照镜子的相似面容,道:「并非情路⋯⋯是生路。」太多的克制和踌躇导致错过了那个人的一辈子,什麽也挽回不了,他才毅然挣断家风戒律束缚,去想明白、去承认那个人⋯⋯就是他的生路。
——之所以为命定之人。
蓝曦臣无法再说什麽,眼睁睁看着兄弟拜别了自己,迅速出了金鳞台后瞬时御剑疾走。而当蓝忘机赶到乱葬岗山脚下时,饶是他已然闭关冲阶,使自身境界当前甚为接近当年岐山温氏宗主温若寒的水平,御剑也花去了大半夜。因此夷陵远处的黑色山峦隐约可见晨曦,天光则缓缓褪去闇黑而转亮。他知道贸然上山会引起大批走尸攻击,而温氏残部正如惊弓之鸟般草木皆兵,是以蓝忘机只是召出避尘,一剑横扫斩翻了走尸数十,知道阵法已经受此外力而震盪,便静立于山脚等候。
不一会,一抹黑红相间的身影倏然闪现于不远处一棵枯木顶端,苍白的双手持笛斜置于唇边,森冷地望着入侵者。一发现来人一身皎然月华、白衣抹额严正端方,魏无羡有些意外地道:「蓝湛,你怎麽来了?」难道是听说了他在穷奇道上人性命,要教训他来着?
蓝忘机几个起落来到树下,仰头望着高处的人,道:「你没回莲花坞。」
发现蓝忘机身上不带杀意,避尘也没出,魏无羡勉强克制起丝丝戒备后放下陈情,如实道:「我们去得晚了⋯⋯没赶上。为了儘快脱身,我只好将温宁催成凶尸⋯⋯那当然是不能带着他们回云梦找我师姊的。那个⋯⋯金鳞台上的都知道了?那江澄⋯⋯」话没问完,见蓝忘机摇摇头,魏无羡也问不下去了。
蓝忘机道:「温琼林在何处?」
魏无羡警觉道:「被我暂时用阵法封在山洞裡⋯⋯现在不能放开,否则他会乱咬人,怎麽了?你想灭了他吗,那我可不能让你上去⋯⋯总之,蓝湛,我说过让你别管的了。」
蓝忘机摇头,心知魏无羡当前也是逼不得已,内心恐怕鬱鬱,便道:「加固封阵。」
魏无羡略迟疑道:「蓝湛⋯⋯你要帮我?」
蓝忘机点头,一向冷情的眉宇间竟然展露了一丝柔和,轻声道:「下来吧。」
再三犹豫之后,魏无羡满心狐疑轻轻跃下,几层楼高的距离其实落地冲劲甚强,本以为树下人会避开。没想到蓝忘机竟然在他落地前双手往他腰上一扶,却在把他抱进怀裡前收了回去,只是确认魏无羡站好后按住他的脉。魏无羡大惊要挣扎可是自然无用,只能被迫感受被那长年习琴而生有薄茧的温暖指腹按压。探了一会,蓝忘机道:「你灵流不稳。先上山理脉,再固封阵。」语毕,自然而然地揽住魏无羡后斥出避尘剑,两人一齐往乱葬岗上飞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蓝忘机举重若轻地搂在怀中御剑了,魏无羡满心不安地想着方才冷不防被握住脉门的瞬间,寻思道:「蓝湛从来没问我为何不佩剑⋯⋯连刚刚说我灵流不稳也毫无异样,他知道什麽?他怎麽知道的?除了他⋯⋯还有谁知道?」
Tbc.
下回预告:
二哥哥教羡羡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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