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兔

【忘羡】如果二哥哥穿回69章12

我去弧个三次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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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0304050607080910111213141516(完結)劇情時間簡表


食用前注意事项:



  1. 乱七八糟剧情继续,毫无逻辑乱掰。


  2. 一声不吭就拜堂。祖宗@九条轮的粉纱喜服叽好棒啊!



12


凄厉如雷霆怒嚎的笛声划破一整片刀光剑影,让匆匆赶来的金子轩和金光瑶俱是心神震颤而气血翻腾,视线所及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和遍地金氏门生的尸首,唯有一身杀意冲天的魏无羡半跪在地吹奏横笛。金子轩惊诧地望着那无力靠在他胸前的白衣人,怒道:「住手!魏无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金光瑶却已经持恨生在手,警戒道:「子轩,别激怒他,快找子勋在哪儿。」


笛声嘎然而止,只见魏无羡慢慢地侧了侧头,露出森然骇人的冷笑,状似困惑地轻声道:「……怎么还有两个?」


话音刚落,金光瑶便把金子轩猛然扯开道:「小心!」竟是一道黑影巧声无息地窜出来,十指成爪撕向金子轩的喉咙!金子轩闪得狼狈,早被也是理智全无只会滥杀的温宁惊出一身冷汗,赶紧随金光瑶猛然退后,并斥出岁华剑护在身前。


金子轩认出了那满身血污而倒卧人正是蓝忘机,虽然伤口已经暂时止血,却相当虚弱。金子轩正要喊叫,就见对方睁开眼,勉强嗫嚅了一句什么,魏无羡就万般珍惜又小心翼翼地道:「好。」接着拨开对方额上的发丝,又把他的头颅搂进怀中,乖戾地柔声道:「就一会儿。」


金子轩冷声道:「魏无羡,你是不是杀了子勋!」魏无羡充耳不闻,只是慢吞吞地扶着蓝忘机站起来,一手握着蓝忘机地手压在腹部的伤口上,便要让温宁抱着温氏祖孙离开。金子轩见状又道:「慢着!你给我解释清楚!」


金光瑶摇头按住了金子轩,脸色苍白地悄声道:「子轩,魏无羡恐怕神智不清,别跟他说话……我好像看到子勋了。」金子轩顺着他略显惊恐的目光瞟去,果然见到了那坑坑巴巴布满黑洞的残缺肢体,知道金子勋明显凶多吉少,当下全身都狂怒而恐惧地发抖起来。金光瑶又道:「虽然你我拦不住,但人证俱在,谁都无法否认他是狂性大发而杀了人!而且牵连众多无辜的金家修士!回去禀报父亲……我会再通知赤锋尊和泽芜君,必须对魏无羡破坏四家协议一事做出处置。」


蓝忘机原是紧闭双眼,但他陡然按住了魏无羡握持陈情的手,对金光瑶冷声道:「你怎知魏婴神智不清?」


金光瑶道:「若非他神智不清,怎会滥杀无辜?又怎么会伤了含光君你?」此言正中魏无羡痛处,他恶狠狠地看向金光瑶,张口要吹哨却被蓝忘机摀住了嘴。魏无羡用力抱紧蓝忘机,直想把人甩上背狂奔回乱葬岗,也不愿继续与他人多费唇舌。


蓝忘机却仍恍若无事道:「金子勋是否无辜,端看他持暗器上所淬何毒。而他所中恶咒,是谁所为。」


金子轩则道:「魏无羡修习邪道已久,众人皆知。这次将阿凌的满月宴特设为私宴,就是怕一旦有世家仙首和他搭话,若激怒了他便要血溅当场!阿离在宴上还特别给他服了安神散!结果呢,子勋不过是要他解释为何身中恶咒,就惨遭毒手!如今谁能相信魏无羡可以压制阴虎符、并且好好控制凶尸鬼将军?」


蓝忘机闭了闭眼道:「穷奇道截杀一案盘根错节,须待世家详查,不可轻易论断。」


金子轩道:「行。含光君你也需要疗伤休养,但魏无羡为杀人凶手无可非议,我让阿瑶将你送回姑苏,但魏无羡必须跟我回金鳞台候审。」


蓝忘机摇头,道:「姑苏候审。」此言十分强硬,语毕已然站直,染了血迹的手也跟着覆上避尘,森冷的威压再次笼罩血流成河的穷奇道,外放的锐利杀意竟不亚于稍早大开杀戒的魏无羡!金子轩震惊不已,蓝忘机的不悦太过明显,让他不禁怀疑此案绝对有隐情,但更可疑的则是蓝忘机对魏无羡的回护之意。


魏无羡突然道:「不要。」


蓝忘机一愣,立刻怒意汹涌地哑声道:「你不愿跟我回姑苏?」


魏无羡状似平静道:「境界。」蓝忘机便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突然解开压制而提升了境界,这才不受重伤所限而能举止如常。但他见魏无羡神色清明,只有残留的余毒在印堂漫起若隐若现的黑气,虽不致命,却让他莫名不安、心中惴惴。


此时蓝曦臣终于领着一群姑苏蓝氏子弟进了山道,一见蓝忘机惨白若死人般的脸色便抢上前去施救,并冷厉道:「魏公子,请放手。」之后也不理会愣愣伫在一边茫然失措的魏无羡,只是一边给蓝忘机服药,一边吩咐门生给一旁饱受惊吓的温氏祖孙查看有无受伤──一部份抱琴持剑的修士则团团围住了温宁。


蓝曦臣手头动作告了一段落,也低声和蓝忘机交谈片刻了解情况,遂起身示礼道:「舍弟伤重,必须立刻回云深不知处救治。烦请金公子和阿瑶在场搜查证据,以备不日之后对此案展开大审。至于温氏残部……」蓝曦臣看了看温氏祖孙和温宁,道:「我会命人将他们送回乱葬岗安置,在大审开始之前,不贸然对其做任何处置。还请将此告知赤锋尊、金宗主和江宗主,涣便少陪了。」


金子轩被蓝曦臣一阵抢白,心中却也因此松了一口气──若是姑苏蓝氏不到场,他做为兰陵金氏的半个掌权人,是断然没有理由不当场处置魏无羡的,而这恐怕会让他和蓝忘机交上手,更危险的是让魏无羡再次失控杀人。但他仍不希望就这样算了,于是道:「那魏无羡呢?」


蓝忘机闻言,转向魏无羡深深望着他,对方则立刻像大梦初醒一般扑到他身前。蓝忘机一字一顿轻声道:「跟我回姑苏。」


魏无羡偷偷握紧了他修长的手指,小小声地道:「……好。」接着二话不说把蓝忘机整个人抱了起来揽到背上──蓝曦臣微微皱眉却没阻止,金光瑶则默默地看着,然后转头着手搜查证据。


一群人匆匆赶回姑苏。


眼见蓝忘机在姑苏医师们细心的照拂之下渐无大碍,魏无羡才缓缓压下了心头庞然如漩涡般的恐惧和恨意,却仍要时时守在蓝忘机身边看着。因此蓝曦臣直接让两人歇在寒室──以便在完全拔除魏无羡体内的毒性之前,防止他神智昏乱伤害蓝忘机。后者虽伤势转好却昏迷多日,显然耗神太过急需休养,以至于魏无羡已经完全恢复之后,蓝忘机也没有醒转迹象。倒是蓝曦臣趁此研究了蓝忘机带回的兰陵金氏暗器──此家并不以暗器为长,是故这几颗漆黑发亮的钉子并没有名字,而蓝忘机也来不及告诉自家兄长,这便是十多年后薛洋用以控制凶尸的「刺颅钉」的滥觞。能够确定的唯有,这必是金氏研制且过去未曾有人使用,而淬毒仅止于乱人神智却不在取人性命,表示可能尚在测试、或是高门世家出手必留一丝「仁善」的象征。


魏无羡听完蓝曦臣所言,道:「我当日虽神智不清,却听见金子轩说,师姐曾给我服过安神散……但我对此毫无印象,表示安神散是掺在食物里的,却没人告诉我。而我只当宴后欲振乏力是因为酒意和旅途疲劳,直到在穷奇道受伤,才意识到元神已然疲弱得不能控制温宁……」最后重伤了蓝忘机。说到此处,已然点出那安神散与暗器出仙的时机诡异,但任何辩驳魏无羡都难以启齿,便闭口不言。


蓝曦臣显然对魏无羡格外淡漠,却仍客观有礼地分析道:「确实巧合。但魏公子长期受到忘机以琴奏《无羡》来洗去神智的疲乏,区区安神散和毒药应不至于令你失控至此。」


魏无羡蹙眉道:「泽芜君……你说《无羡》是什么?」


蓝曦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很快掩住了眼底些许不虞,语气平缓地解释道:「忘机费时多年作成此曲,以魏公子的表字命名,顾名思义是要协助你维持旧时心性。《无羡》取清心音和《洗华》两者之长,成效可观,我亦曾以此协助聂宗主缓解狂躁之症……若你能得忘机以此身修为、每三日一奏逾一年,任何乱神药物应当不足为惧。」


魏无羡先是努力压下心中激动,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泽芜君,请问要几剂安神散才会出现如醉酒一般的效果?」


蓝曦臣道:「再多安神散都不会,除非加上大量五石散……才能令修先者出现醉酒之态。」说到此处微顿,又含蓄地道:「魏公子在宴后,可是同忘机又在兰陵城内逗留一日?」见魏无羡神色,两人此时均了然──魏无羡的食物之内可能被放了大量安神散和五石散,当他行止出现异状初期,金氏夫妇也以为那只是安神散的作用、江澄和魏无羡则当作是醉态,至于蓝忘机见惯了自家道侣的床间风情……故谁都没有想到他是中了五石散。而在穷奇道,魏无羡乏力也以为是战斗消耗所致,中了暗器上的独可能只是让他失控的导火线──由此可知,那个要求将金凌的满月宴特设成私宴的人,很可能是主谋。


魏无羡道:「师姐……不可能害我,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给我吃了什么。而她也会以为,不让我多见外人是怕我不痛快……却不知道因此,会无人发现我中了五石散……不,等等。」他略略回想,突然若有所思道:「有人知道我吃了五石散,否则满月宴这样的场合……兰陵金氏没有理由让门生将宴厅严格把守到……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蓝曦臣微讶道:「魏公子的意思是,兰陵金氏早就在防范你可能神思混乱伤人,但阿瑶告诉我……那只是防止有外人擅闯宴厅罢了。」


魏无羡不咸不淡地哂道:「我见那阵仗倒不像在防外人,而是要阻止里面的人逃出去。看来敛芳尊并未参与宴席,却也知道此事?说到这个,泽芜君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何敛芳尊会在那个时间点连同金子轩来穷奇道?」


蓝曦臣道:「这个阿瑶已经主动传书告诉我,金子勋公子与你曾有龃龉,加上他身中恶咒『千疮百孔』,故而疑心于你、要找你讨说法。无奈闯宴不成,只好前往夷陵寻你,但你与忘机滞留兰陵城,他找不到人,却在夷陵发现擅自离开乱葬岗的温氏祖孙,上前问话,因此遭到凶尸温琼林追杀,只好逃到金氏属地穷奇道。阿瑶是无意间发现金子勋公子与大批金氏门生多天不见人影,生了疑惑,才会告知金子轩公子,与他一起赶到穷奇道。」接下来发生何事,大家心知肚明,故也不必再说。


魏无羡道:「金子勋身上恶咒非我所为,从我身上毫无反噬痕迹便可以自证。」但金光瑶怎么知道他会在穷奇道?又为什么一定要找金子轩一起来?若他明知道此行凶险,又如何没有向金光善要人手来保护他二人安全?这简直像是,因为可惜了魏无羡没有在宴席上伤了金子轩,所以要刻意把人引到穷奇道去一般。


蓝曦臣道:「下咒者确实另有其人,是金子勋公子鲁莽了。那魏公子为何纵凶尸杀人?」


来不及提出疑虑,魏无羡就被此番诘问给堵得满心苦涩懊悔,静默着握紧拳头,须臾才低声道:「金子勋要杀温氏祖孙……蓝湛要救,却恰好挡在暴起的温宁之前……是我中了暗器便没控制住,所以让他受伤,然后、我就受不了了……」但受不了又如何呢?他失控的行为是种显而易见的迁怒,而庇护温氏祖孙之举更不能在百家面前理直气壮,除非能找到刻意用药让他失控的人。想到这里,魏无羡道:「泽芜君,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否曾告知敛芳尊,蓝湛长期以《无羡》洗去我体内邪戾之气?」


蓝曦臣一顿,坦承道:「是。」


魏无羡便推理道:「那么有没有可能……敛芳尊知道我的状况,也知道我服的是五石散、而且是大量五石散,所以宴席上戒备森严;而更早知道金子勋带着可以乱人神智的暗器,在穷奇道才会直接说破我可能神智不清?」


蓝曦臣神色略紧,像是思索许久,才犹豫道:「……那么此事,还需详查。」


魏无羡道:「但乱葬岗上的温氏残部等不了太久,一旦确认他们擅自离开乱葬岗是违反四家协议……兰陵金氏不会放过温宁。」


蓝曦臣道:「方才在乱葬岗下看守的门生传信与我,说温氏姊弟决定出面承担责任,上金鳞台认罪,以换取四家保存其余温氏残部性命。」


魏无羡心中一凛,失声道:「什么时候?」


蓝曦臣道:「离开不出一日,魏公子暂且不必忧心,温氏姊弟身旁还有姑苏蓝氏子弟看护。」


魏无羡道:「不能让温宁代我承担,而且一旦承认,就不会有人在乎我失控是否是人为!」


蓝曦臣深吸了一口气道:「……魏公子,当真认为是有人加害于你,你才失控的?」


魏无羡疑惑道:「泽芜君,是你说以蓝湛修为助我稳固心智,我不可能失态至此……若不是有人加害,穷奇道截杀岂会发生?」


蓝曦臣道:「但魏公子须知,你并非完全无辜。」


魏无羡道:「是,我无意逃避责任,所以我会回乱葬岗先行设阵压制尸鬼,再上金鳞台说明。只是何人害我、连带拖累蓝湛……我必追根究底!」


此时,蓝曦臣背后的屏风突然传来一声冷漠微沙的嗓音道:「何时要走?」


蓝曦臣闻声回头,魏无羡则按耐不住地跳起来奔到屏风后,心急火撩地道:「蓝湛!」


只见蓝忘机已然起身端坐,面色虽然苍白,却十分清醒而冷静。他见魏无羡巴巴地看着自己,便抬手往对方紧绷的背脊上抚了两下。又道:「何时走。」


魏无羡看对方一脸憔悴、鬓发凌乱而薄唇干裂,简直心疼得要爆开,结巴地卡了两下才下定决心道:「我……陪你吃个药,就走。」而蓝曦臣也绕过了屏风,把稍早在桌边小炉上煎的药汤盛了一碗递过来,魏无羡本想用调羹喂给蓝忘机,以免烫伤他。但蓝忘机却拎起碗里的匙子扔到一边,握着魏无羡持碗的手,拉到唇畔就着碗缘一口喝干净了。


魏无羡不忍地道:「干嘛喝那么急。」蓝忘机看了他一眼,竟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魏无羡大惊,连忙捉住他的肩膀道:「你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吗?躺下!」


蓝忘机被他按得一晃,却立刻站稳,简洁道:「同去。」


蓝曦臣不赞同地提醒道:「忘机。」


蓝忘机道:「大量五石散残留,并非一朝一夕可去除。」魏无羡闻言了然,他现在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只要一不留神再中什么毒,就会失控,而蓝忘机必须在他身边看着。


魏无羡道:「所以你要强行治愈这伤?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都忘了吗!」


蓝曦臣略一思索,也知道魏无羡所言为何,跟着道:「忘机,你深知自己修为受天道压制,若要强行冲阶疗伤,则反噬凶险极大!」


蓝忘机沉默了一会,转头拉着魏无羡离开寒室,后者不明就里地跟着,而蓝曦臣追到外面看他二人去向,加上深谙弟弟心思,又稍稍提高声音道:「忘机,你可要想好了!」


魏无羡一头雾水又七上八下地道:「想好什么?」


蓝忘机则回头遥遥对蓝曦臣一颔首,就继续往山径深处行去,一直牵着魏无羡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静雅小筑,建筑周围的泥地上全是紫色与蓝色相间的娇俏龙胆花。两人进了明显长期无人居住,却颇为干净的屋内,蓝忘机才松开魏无羡,在内室的衣柜中找到一个巨大老旧的漆木箱子打开,拿出两件陈旧却红艳依旧的喜服。魏无羡有些呆滞地从那双好看的手中接过那套女式喜袍,愣了好一会才失笑道:「蓝二哥哥……我们早就结发为夫妻了,这拜堂还要后补的啊?」


蓝忘机走书格前伸手进去按了一下,魏无羡便听见了机关的声响,只见巨大的书架中央露出一方小室,里面放着一双排位。魏无羡一看便知,这定是蓝忘机的父亲青蘅君与其妻了。他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九办莲纹银铃放在牌位前,对蓝忘机解释道:「这是江叔叔给的……我爹的银铃。」


蓝忘机神情柔和地望着他,道了声:「嗯。」便拿了魏无羡手中的喜服要给他套上。


魏无羡忙道:「等等,蓝湛。那个……你娘的,还是你穿才对,我穿你手里那一件!」说了也不等蓝忘机反应,就把男式喜服套上了身。而蓝忘机似乎也知道女式喜服对魏无羡而言复杂了些,也不多话,便披上了那绝对不符合他身量的红袍,只是松松系着。但他生来肌雪颜花、俊美昳丽,穿着小了好几号的女式喜服竟也不显得奇怪,反而把他苍白的脸硬生生衬出了些许艳丽的血色。光是安安静静地端坐着,就彷佛一座巧夺天工的尊贵玉像。但魏无羡却觉得这样不够,再漆木箱子里翻了一阵,才兴致勃勃地找到了红盖头,把蓝忘机的头罩了起来──若不是身量太高肩太宽,那分明就是个娇俏婉约的出阁新娘。


接着两人点了香,并肩跪在牌位前诚恳真心地叩首──一下、二下、三下。


然而对拜之后,魏无羡迟迟没有揭开那鲜丽到刺目的盖头。


他自觉视线中水光模糊、胸腔滚烫而心脏却痛苦地缩着,生怕揭下来便要万劫不复。蓝忘机原本安放在膝上的素白手指则巧声无息地蜷了起来,身体愈显不安而紧绷,似乎再也等不下去,或怕盖头遮着他看不到眼前人,对方就要偷偷摸摸地溜走。


魏无羡在对方要扯下盖头之前,猛然倾身把人抱住,双唇也覆了上去,胡乱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纱搜寻对方的软唇。蓝忘机用力按住他的后颈,力气大得彷佛他一挣扎就会被扭断脖子。魏无羡道:「盖头要我来掀……不然都给你掀完了,怎么公平。」说着,他伸出舌尖挑起陷在蓝忘机口里的红纱,叼住了那一小片的红,慢慢把盖头扯了下来,露出蓝忘机那张眼角都染上喜色的脸。


魏无羡笑道:「上回你醉着,肯定不知道我是怎么看新郎倌的……哦,今天是新娘子了。」


蓝忘机把人抱进怀里吻了片刻,才道:「如何?」


魏无羡亲了他一口,道:「称心如意。」


蓝忘机「嗯」了一声,道:「我也是。」


他很能体会父亲当年的决定,即便往后受尽千辛万苦也能毫不犹豫。只因为得了那个人,就能名正言顺地保护他,对天下人堂堂正正地宣誓──要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Tbc.


下回预告:


血洗不夜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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